“陈雪,为了不给云婷输血,你真是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。”
我如遭雷击。
在顾云笙心中,我竟然已经可以拿奶奶的死和孩子的安危撒谎。
我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……
但此时我已经顾不上愤怒不满,孩子刚刚成形,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,奶奶说这是她的福孙,算是奶奶临终前的遗愿,绝对不能让他有事!
眼泪模糊视线,我几近卑微的跪着乞求顾云笙:
“顾云笙,你放过我这一次吧,等孩子出生以后你随便输多少都可以,但现在不行,孩子会死的,这是我们的孩子啊。”
可顾云笙只是定定站着,眉眼的不忍飞速闪过,接下来是瘆人的冷漠。
针管推进静脉,镇定剂很快发挥药效,我伸手死死抓住眼前的模糊人影,嘴里拼命恳求:
“孩子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双眼无力的闭上,陷入巨大的黑暗。
再睁眼,屋里空无一人。
我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手背上红肿的针孔昭示着我输血起码两个小时以上。
我手摸在平坦的小腹上。
那里再没有跳动。
孩子也没有了。
我蜷缩在病床上,心如死灰。
可没来得及悲伤,顾云笙的助就来了,手上拿着一个骨灰盒。
助看着我,眼底满是不忍:
“这是您母亲的骨灰盒,骨灰已经悉数装进去了,陈小姐您看看。”
我呆滞的目光恢复清明,抱着骨灰盒如获珍宝。
助犹豫再三,支支吾吾的说:
“顾总他不知道您怀上孩子和骨灰的事情,在他心中您还是很重要的。”
我想笑,但嘴唇干裂的轻扯就疼的令人心慌。
“那又怎么样,孩子和骨灰他一样都没有放过。”
助动了动唇,终究没说什么,只是给了我一张墓地的名片,说已经买好了墓地,直接下葬。
我很不想去,但我没钱给奶奶买墓地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将奶奶的骨灰送到墓地,亲手将盒子掩埋。
陪在墓地前,枯坐了会儿,正准备离开,又看到了顾云笙和云婷。
“助说这个墓地是陈雪姐姐预定的,我们直接占了不好吧。”